半夜被疼醒,推开卧室门惊觉客厅竟然有灯,自从上次他为了小情儿把我丢下后,这座房子几乎就是我一个人在了。
沈羡之打扮得很像我们没决裂前出去玩的样子,不像现在为了配江月的黑西装。
桌子上有个月亮形状的糖人,我自顾自接了杯温水,却被从身后抱住,他蹭了蹭我的脸颊想给我递糖人。
我却是条件反射般推开了他,挪到沙发,开口才发现嗓子几近沙哑:
「你现在不陪你小青梅找我干什么?怎么,被玩弄感情来找我撒气?」
他又想上来抱我,争执间,糖人摔在地上,四分五裂,我好笑得扯起嘴角:
「不去你温柔乡了?半夜找我发什么疯。」
他却突然暴起把我桎梏在他怀里。
「江侵月你他妈,要不是江月你以为我愿意过来,好商好量不行?就算我跟你姐姐之后结婚也不会抛下你。」
我真要被他强盗逻辑弄笑了,挣了挣挣不开索性开口:
「你以为我真缺那点爱啊,沈羡之,你脏死了,想养我做小情人,你配吗?」
他疯了般低头吻我,妄图通过这个堵住我的嘴,脏这个字像是点燃了他,一把把我打横抱起扔到了沙发。
他压低声音骂我:
「江侵月你看我配不配你,当初谁被欺负了呜呜哭着找我,我看你父母说的真对,你比不上江月一根头发丝。」
我被沙发弹了弹,刚想开口呛他确实先吐了口血,手心结痂的伤口又一次崩开。
沈羡之愣了愣才开始认真打量我,最后得出个令我啼笑皆非的答案。
「你也跟你姐学体弱多病那一套?当初就是你抢了你姐的营养,你丢了之后江家如珠如宝养了江月18年也才不能剧烈运动。」
「你跟我遇见后就能跑能跳的,现在跟我卖什么惨?啧啧,演技不错啊,但你这脸白的跟鬼一样,扮可怜也上上心。」
话是这么说,却也没真的再对我做什么,空气中弥漫尴尬氛围,相顾无言。
铃声打破寂静,沈羡之抬头看看我,还是接了。
江月朋友打来的,还是情绪波动大,要去医院的托词,我听见江月哭着说:
「阿羡你能过来吗,我好怕,我回来就是为了见你的,好难受。」
沈羡之没说话,只是冷冷地看我,用口型轻声说:
「看到了吗,这是真生病,你那算什么?求我,我让医生去看她。」
我还是讽刺地笑了,江月装的很假,有眼瞎的信啊,我缓慢吐出他曾说过的几个字眼:
「说好的协议,互不相干,沈羡之,你应该清楚你我的位置。」
原话奉还,沈羡之无所谓的点点头,转头对,手机那边轻柔地说:
「别怕,我去找你。」
他换了那身熟悉的黑西装,转身离开。